他們之中和對方交過手的人只有上野秋實,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雖然差點撞上,但并沒有看到正臉,只有一個背影,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更是看都沒看到。
剛才去詢問當時甲板上的客人好像也沒人注意到這件事,所以線索還得靠上野秋實。
倒也不是指望他能一下把人認出來,連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人這家伙都未必能認出來更別提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只不過要是能想起什么細節就再好不過了。
上野秋實唇瓣微微抿緊,似乎正在思考。
在岸上等著的警察們也上來了,不過因為松本警視在這里,帶隊的人也將現場的指揮權交給他,鑒識科的人拿過到隔壁的房間做指紋調查,其他的警察則到青森千壽的房間搜尋線索。
還不能確定青森千壽失蹤的事情和上野秋實遇見的襲擊事件有關,但因為有可能牽扯到國際罪犯這種比較兇惡的歹徒,松本警視留下來陪上野秋實他們一起尋找襲擊者,從岸上進來的帶隊警察則負責調查青森千壽失蹤的事情。
但是說實話,結合降谷零的信息以及在甲板圍欄附近找到的袖扣來看,松本警視心里也隱隱有點對方或許已經遇害的一種預感。
但沒有找到確切證據證明青森千壽遇害之前,也不能妄下定論。
因為拿走袖扣的人不在這幾個人之中,工作人員又跟著帶隊的目暮警官一起去隔壁主會場聚集了其他客人的房間辨認。
因為降谷零了線索,袖扣也是他找到的,于是警官讓他跟著一起去指認下找到袖扣的地方,諸伏景光陪在他身邊。
希里斯和管家自然也跟了過去。
有沒有國際罪犯這種事和他們一點關系沒有,現在對他們最重要的還是青森千壽的安全問題。
于是這邊的房間里就暫時只剩下上野秋實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還有四名嫌疑人以及松本警視。
松本警視握拳輕咳一聲,對幾名嫌疑人詢問各自在那個時間點都做了什么。
留胡子的客人山口說,當時他正在主會場和幾個記者朋友聊天,因為船快靠岸了,就打算去甲板上拍點夜景照片結束今天的拍攝。
另一位客人野原說他那個時候正在向一個房地產企業的社長介紹自家的紅酒,還了那位社長的名字。
清潔工說因為當時晚宴差不多要結束了,他就和同事們一起做最后的清理工作,他和另一位同事被分配到甲板附近的觀賞區,同事可以給他作證。
船員說他當時和其他的船員一起,因為船要靠岸了,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
口說無憑,幾人還帶著他們去找了自己的證人來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事情就和他們說的一樣,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都很充分,都有人可以替他們作證。
路上他們還遇見了在甲板上調查青森千壽失蹤的一行人,經過技術組的人對監控進行分析,被告知船上的監控被人做過手腳。
除了主會場,其他區域的監控都被替換成了之前的錄像。
青森千壽從房間里出來后經過了一處監控盲區,而后監控里就再也沒出現過他的身影,在他方向前方也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是甲板,一個是會場大廳。
他們還找到一個最后見過青森千壽的工作人員,那人是在去客房送東西的時候碰巧遇見了青森千壽,據工作人員說當時是看到對方朝甲板上面走的,因為青森千壽當時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嚴肅,他還出于關心詢問了一下對方是否需要什么幫助,結果直接被無視了。
希里斯又讓人對整艘船做了地毯式搜查,還是沒有找到青森千壽的身影,到現在也不得不做出青森千壽可能已經遇害的最壞打算。
希里斯對此大為光火,然而現在根本沒有他發火的余地。
船靠岸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鐘了,時間也接近零點,被滯留在船上的客人們也逐漸開始不耐煩,鬧著要下船。
工作人員和餐廳經理竭盡全力安撫但也沒什么用,被聚集在餐廳里面的客人們紛紛表達了不滿,甚至要求餐廳負責人希里斯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到底要把他們留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