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居然騙我”他一把揪住上野秋實的領口,五官猙獰面部扭曲,雙眼瞪得通紅。
“我那么喜歡你,你居然是個男的,你居然敢騙我我要殺了你”
“我為你花了那么多錢,給你買了那么多東西,結果你居然是個男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考驗對不對,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變成這個樣子來考驗我的。”
男生發狂到一半又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后表情又做出一副極為深情的樣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上野秋實“秋醬你放心,不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我都一樣喜歡你,我會證明給你看。”
他說著就想俯下身,準備動手動腳。
結果下一秒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人也整個飛了出去。
上野秋實調整自己的姿勢從地上起身,偏著臉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他摸著剛才臉上被打的地方,碎發下一向沒什么精神的眼睛變得銳利和冰冷,一邊將手里解下來的繩索丟在一邊,如看死人一樣看著倒在不遠處捂著肚子的男生。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點了撥通,等電話接通后和對面的人說了幾句話便掛斷電話,又看到一旁的紙箱里放著用來做舞臺劇道具的木刀,走過去從里面將木刀抽了出來,拿在手上挽了個劍花,適應完重量后側過身,冷冷地看著還趴在地上的人。
“既然敢做這種事,你應該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了,對吧”
“跟蹤、騷擾、偷窺、綁架、言語恐嚇還有企圖猥褻同性。”上野秋實偏了下頭,望著地上的人,在對方驚恐惶然的目光下一字一頓,語調輕緩“在警察到來之前,我們先來好好算算這些帳。”
“傻逼。”
很明顯,這個人的精神不太正常,或許是把他當成什么人又或者什么游戲角色之類的,但那些和上野秋實沒關系。
他長這么大連家里人都沒舍得扇他巴掌,這個人既然敢做,就應該做好承擔相應代價的覺悟。
上野秋實下手毫不留情,但也知道分寸,沒在對方身上留下特別明顯的傷痕,當警察到了就看到對方倒在地上哀嚎打滾,身上卻沒找出什么明顯的傷,加上學校走廊附近的監控可以替上野秋實證明,還有那臺攝像機。
雖然不知道對方把攝像機擺在那是準備做什么,但上野秋實也沒想到,攝像機居然是開著的。
也就是說,等于對方把自己所有的犯罪行為全部都錄了下來,現在錄像帶正好成為警方手里不容辯駁的鐵證。
盡管上野秋實打人時的視頻也被錄了下來,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后面的片段被刪了,加上他也是受害者,所以來辦案的警察也沒有追究,將人帶回所里進行精神檢查和拘留。
事情畢竟是在學校發生的,警察來的時候就驚動了校領導,后來經過協商這件事情被瞞了下來,對那個男生做出了退學處理。
回憶也到這里結束。
上野秋實怎么都不會想到,幾年前發生的事情現在到了對方朋友嘴里變成了他完全不知道的一個版本,而自己還成了對方口中故意裝成女孩子勾引男生玩弄別人感情毀掉他人人生的人渣敗類。
簡直荒誕到讓人無法形容的地步。
“小秋實”注意到他的神情和語氣,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上野秋實看了他們一眼,將過去的事情簡單粗略的概括一遍。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聽完都有些啞然,就好像失去了語言功能一樣,互相對視,心情都有些難以言喻。
畢竟這兩個版本相差的也太大了點。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小忠才不是那樣的人根本就是你故意勾引他的”倉庫里有些空曠,加上上野秋實也沒刻意壓低聲音,他說的那些話自然也被白川聽到了。
白川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十分難看,認為他是在污蔑自己從小認識的好友,想把臟水都潑到對方身上來洗白自己。
上野秋實懶得和腦子不正常的人說話,只是道“帝丹高中現在的校長還是我上學時候的校長,你可以去問他,學校警視廳的內部資料庫應該也可以找到當初事件留下來的口供記錄還有證據,身為一名警察候補,總不能這點事情都需要人教吧”
“要是連基本的搜證能力都沒有嘖。”
他看向白川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
盡管他根本記不住那人的長相,就算現在那個人跑到自己面前來他也未必能認出來,但當時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甚至一陣惡心。
“恐嚇信的事情我會報告給教官,至于學校會怎么處理是學校的事情,恐嚇同學,故意傷害,言語侮辱謠言誹謗,不管是處分還是退學,你應該已經做好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