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上層人士的聚光燈所照耀不到的底層,蘊藏著不少污泥黑暗,就像是長裙總是會在裙擺的位置沾染上臟污。
這是一家看起來非常偏僻的酒吧,藏匿在小巷的深處,門口的招牌上銹跡滿滿,遮擋住了上面原本的字符。不過在這個地方,認字的人本就不多,也沒有多少人在乎招牌會有多漂亮。
在這個酒吧之中的客人,往往是最糟糕的那些人,最能表現出哥譚人民無法擺脫的罪惡的人。
他們貪婪而無底線,當門口破舊的風鈴顫顫巍巍打了個顫、發出近乎于無的聲音時,房間里所有的吵鬧沒有消失,但是所有的目光,就像是藏在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偷窺,落在了進來的客人身上。
然后,就像是時間被點下了暫停鍵,房間里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推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應該出現在所謂的上流社會,被那些穿著定制西裝的富豪挽著腰,在富豪的一擲千金中淺笑嫣然的女人。
哪怕是這么這間房子之中歪歪扭扭閃爍著的燈光,都只能給那張漂亮的面孔打上一層光暗鮮明的陰影,就像是復古老照片之中,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感。
艷麗的紅發披散在身后,每一縷的卷曲都仿佛是最頂尖的造型師一點一點勾勒把控住出的弧度,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掃過房間,每一個被她的目光掃過的人,都無意識地挺直了腰板,想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來。
可是在身體本能這么做了之后,他們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勁。這里是哥譚的最底層、最混亂的區域,是如何也養育不出這樣的人的。哪怕是最美、價格最高的流鶯,也不會擁有這樣的氣場。
她是不小心迷路到這里,還是
所有人都盯著她,目光貪婪而躍躍欲試,有個醉漢失去了自己本該存在的警惕,口里說著模糊的污言碎語,那雙骯臟的手已經忍不住觸向那道身影。
其他人沒有動,他們似乎并不著急,目光緊緊盯著站在中央的兩人仿佛這兩個人就像是舞臺劇上的角色。只要這個女人沒有表現出立刻就能到來的威脅,哪怕她的靠山是東區的黑丨幫老大黑面具,這里的男人也都會下一秒失去理智,毫不猶豫地在這里分一杯羹。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笑了“要來玩一個游戲嗎”
那道笑容應當如何形容原本已經伸出手的醉鬼沒有那么優雅的形容詞可以用來描寫,他只知道,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他都愿意。
醉鬼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迷迷糊糊被女人帶到了吧臺的位置,紅發的女人身上帶著一種魔魅的詭異美感,讓人移不開視線。
女人將桌上還沒人動過的那杯酒推了過去,紅丨唇勾起,分明什么都沒說,但是醉鬼已經在美色的控制下,仰頭喝完了那一杯他剛來離開座位前自己倒的酒。
看著他喝完,女人淺笑道“味道怎么樣”
“味、味道”醉鬼暈乎乎地想要做出評價,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瞪大,那雙渾濁的眼珠子似乎就在下一刻想要從眼框中脫落,他似乎想要發出尖叫,可是喉嚨就像是被融化一樣,脫落了一層肉泥。沒一會兒,醉鬼的身體像是融化一樣,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在地面化為了一灘紅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