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玩笑話,司馬家開了個頭之后,誰都比他們家高尚。”
至少,后面也沒有誰當街殺得皇帝血濺當場吧
“嗤”楊堅也不是不承認自己后來建立隋朝的過程的確有些不怎么光彩,但那他更司馬昭相比
“你在侮辱我。”
姜煙沉默了。
她就是想安慰下,呼叫獨孤皇后行不行啊
安慰楊堅這件事情,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算了。”楊堅不跟姜煙計較,加上他之前的確有些對不起姜煙,所以這件事情干脆不提,只說“如今陛下天元皇帝。”
念了這個宇文赟自創的名號后,楊堅氣得又想罵人。
默念幾遍佛經,這才把火氣壓下去。
“身邊的內史上大夫鄭譯與我有舊交。此人貪財,但對皇帝早有不滿。我能順利去往亳州,也是通過他讓皇帝知曉,打消了對我的殺心。他也想通過我,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誰都不想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他們見過賢主是什么模樣,自然也能分辨出昏君是什么樣子。
就宇文赟如今的種種做法,同早些年被殺的齊后主有什么兩樣
姜煙想不通“鄭譯為什么只支持你就因為你與他的關系”
“自然不是。”楊堅搖頭“元配皇后,乃是我的女兒。比起宗室之人把持朝政,肉也分給宗室,只留下一些菜湯給旁人。我這個外戚若是掌權,自然是需要人相幫的。分肉的,那就會是幫我的人。”
楊家在朝堂的勢力并不大,楊堅想要籠絡批朝臣,不容易。
但鄭譯就是敢賭。
比起去宗室那邊喝湯,他想要跟著楊堅試試,萬一吃上了肉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姜煙就明白了。
“那這個叫鄭譯的后來呢”
幫了楊堅這么大的忙,怎么沒聽說過
“若是他編撰的音律志還在,那你就當聽說過他。因為貪財,被我貶過。只是畢竟也是多年的交情,最后也壽終正寢了。”
楊堅沒有再提鄭譯。
家出發去了亳州,只是在亳州的時間并沒有太久。次年五月,楊堅就被宇文赟調去做了揚州總管,準備南下伐陳。
宇文赟的這個決定,也有鄭譯在其中斡旋的緣故。
“鄭譯給我通了消息,他告訴我,皇帝自繼位后沉湎女色,身體每況愈下。如今儼然是快不成了。”
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等著宇文赟的死。
然后楊堅以外戚的身份可以登堂入室。
周圍幻境變化,姜煙看著躺在床榻上沒了呼吸的宇文赟,很難想象這是她之前在宇文邕幻境里見過的那個少年。
兩腮凹陷,眼底濃重的黑眼圈看得令人心驚。
姜煙甚至不能在他的臉上找到絲毫與宇文邕相似的地方。
想來,宇文邕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大周,會在他的兒子手中就急轉直下,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