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朗聲大笑,笑著說“那就等著姑娘回來同我們說結果吧幼度擅長釣魚,回來為姑娘做一頓全魚宴。永固之前可是同我們說過,他烤魚做得不錯。”
苻堅對上姜煙好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神“行軍路上跟著軍中將士學的,不算特別好吃,但可以試試。”
“那我回來等著吃全魚宴”姜煙坐上車,趴在車窗邊對幾人擺擺手“走啦謝謝你們”
謝安笑得溫和,如姜煙這般年輕又有朝氣的小姑娘,銳利幾分又何妨
“走吧”三人往另外一頭走。
苻堅還是提著東西最多的那個,別扭的走到謝安身邊“你剛才怎么那么叫我”
“怎么都到了二十一世紀,難不成還要我尊稱一聲符天王”
苻堅更別扭了。
他就是不大習慣謝安叫他的字。
明明之前還對戰的兩個人,現在突然要一起釣魚,苻堅想想都覺得奇怪。
“永固,走啊”謝安走到前面,發覺苻堅沒有跟上,還轉過身來又喊了一句。
苻永固
如果不是發現謝安眼底帶著戲謔,他還真要以為謝安只是不小心的了
姜煙坐在車上越想越覺得去釣魚的三個人有意思。
“你確定直接去見張主任”周奎開車,想起今天早上姜煙發的那條微信,再三確認“你要是直接出面的話,張主任肯定就知道這是你在搞鬼,那么之前武則天想過的攪亂一池水的計策就會被他們看破了。”
周奎一早接到姜煙的微信,說不想躲起來,而是直接面對張主任。
按照周奎的想法,武則天的那個計策是不錯的。
攪渾了水。
要么最后不了了之,要么什么臟的臭的就會耐不住自己浮上來。
“那個時候是因為我們沒有張僧繇的真跡。但是現在我們有了”姜煙拍拍身邊的盒子,里面放著的就是張僧繇畫的那幅行道天王圖。
這幅畫,張僧繇用的顏料幾乎都是各處搜尋來的手工顏料,按照古法制作。
顏色接近于他當年繪畫時用的材料。
再由周奎找了國家級別的大師做舊處理。能夠請出這位從前只做修復的大師來做這些,還是周奎拜托了不少老教授一起幫忙,又答應這畫絕對不會賣出。人家才點頭同意的。
否則修復人員,誰會去做這種事情
周奎從后視鏡看了眼那個長長的錦盒,就聽姜煙又說“我們有真品在手里,就不怕張主任知道。我這次想要正面去見他,其實就是想跟張主任說清楚。”
“說什么”明燕不能理解,跟這樣的人有什么好說的
周奎開著車,倒是一下明白了姜煙的意圖“你要去下戰書”
“對。”姜煙也想清楚了。
為什么一直受欺負的人是她
憑什么就由得張主任上躥下跳
畫的事情她會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