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五皇子不如司徒源能夠堅持,此時被這味道一沖,當時便是一陣干嘔,勉強咽下之后,口中嘟囔道“看樣子,這東西有點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有些慎重,本來打算派人下去,如此一來倒是要多做準備才好。
否則若是出了事,豈不是平白折損。
他們二人都不是那種,喜歡用人海來填的,如果這樣功勞不要也罷。
蕭子若眼瞧如今不是辦法,直接上前一步請命道“國公爺,讓屬下下去。屬下的探查功夫不錯,如若是不行,可以穿上墻。”
說罷蕭子若便想往前沖,司徒源冷冷拉住對方,冷哼一聲。
“少逞強,這里邊的東西可不是小家伙兒。不用著急,等風吹散門口的雄黃氣,這東西自己會往上來,只是記得帶好香囊,那玩意兒估計有毒。”
直接將躍躍欲試的蕭子若鎮壓,司徒源并非那種殺雞取卵的,蕭子若的確擅長輕功,可是武功上卻不行。
如若是下面的東西太大,即便是用輕功也跑不了。
他身邊每一個血滴子,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從中選出的精銳。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地方便隨意折損。
即便自他們加入血滴子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然做好準備,會在適合的地點、時間為達成某個目的而被舍棄掉。
但是司徒源卻認為,除非是事關國家存亡,否則其他的時候還不需要血滴子用生命來完成任務。
也許四皇子之流,會說他優柔寡斷。也許三皇子會罵他假裝慈悲,畢竟他手中沾染的血腥不知凡幾。
但那又如何,司徒源從來都只堅持自己的信念,為大慶朝為了妻子,他可以雙手沾滿血腥,更不介意別人把他說成冷血屠夫。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選擇用無辜之人的鮮血,來澆注他的功績,即便他們早就做好準備。
此時司徒源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部下,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犧牲。
即便時間會慢,也許可能會有其他延誤,但司徒源此時有一種預感,如若貿然下去,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五皇子看著眼前的一幕,微微笑瞇了雙眼,這是他難得地放松。也只有在這一會兒,幾乎將要崩斷的神經,這才有幾分放松下來。
這就是他選擇司徒源的原因,作為帝王,他有著足夠的冷酷,但是同時又有一顆足夠溫柔的心。
五皇子的表情,被轉頭的司徒源看在眼里,不知道為何司徒源一瞬間竟想上去揍對方。
好在就在此時,一陣絲絲拉拉的聲音在地窖響起。司徒源直接放棄五皇子,轉頭盯著黑黝黝的洞口,仔細聽著。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這摩擦聲越發的響亮,從這樣的聲音中,可以知道下面的那個大家伙在一點點地往上爬。
這聲音仿佛是兩塊石頭不停地摩擦,讓人忍不住開始煩躁起來。
司徒源仔細地回想,這個聲音他似乎聽到過,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什么,猛然揮手讓眾人向后退。
“往后退。”
果然隨著他們退開,那聲音速度加快不少。但是那粗粒石頭互相摩擦的聲音,越發地刺耳起來。
又過了半刻,此時從陽光下可以發現,洞口中遠遠可以看到一抹輪廓。
司徒源看著那一抹巨大的陰影,心中有些微涼,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
這一次那東西的動作快很多,隨著陽光的照射,司徒源一人隱約可以看到,隱約的鱗片反光。
這個家伙整個頭顱,足足如同剛出生的嬰兒大小,鮮紅的信子不停地吞吐,眼睛上可以看出白膜,顯然他似乎已然在這洞中待了許久。
司徒源心頭微松,還好這家伙是條蟒蛇司徒源,而非是毒蛇,如若是帶毒這么大,恐怕就要沾之即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