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十年的記憶會怎樣”哈恩問道,在這位戰士看來,失去十年的記憶似乎看起來比失去十年的壽命要好一些。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所以是現在的樣子,是因為我們經歷了過去所經歷的。換句話來說,那些過去的回憶讓我們人生的塔變的與眾不同。但是,如果抽掉了其中的一部分,尤其還是整整十年這么大的部分,你覺得這座塔會怎么樣”起司反問道。
“它會變的和之前不一樣”“猴子”沉思了許久,不確定的說道。
“這不是肯定的嗎,它少了一部分,當然和之前不一樣。”“野豬”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那座塔失去了它很大的一部分,比如它的外墻,那么,在別人看來,它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
杰克努力的組織著語言,但是這個問題太過深奧,以他的學識很難準確清楚的表達出來。事實上,不僅是杰克,愛爾莎,蒙娜甚至那些親身經歷者們,包括班德鎮長和甜水鎮的居民也不太能說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但是他們本能的知道,這代價遠比簡單的十年壽命要來的嚴重的多。
雖然包括班德鎮長在內的眾人都認為起司可以給他們一個答案,但是法師對此卻也說的含糊其辭,似乎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是經過這一次討論,起司總算是澄清了跟甜水鎮居民的誤會,班德鎮長擺的鴻門宴也就變成了真正的歡迎宴。只不過因為鎮長對于瘟疫的了解都來自于魔鬼,所以他可以為五人的線索實在是有限。
“他們為了保證不被感染,很早就主動減少了跟伯爵領其它地區的交流。半年前索性就已經搬進了這座營地,看來除非找到那個魔鬼,不然他們對瘟疫的所知不會比我們多多少。”女戰士說道。宴會后,起司五人在鎮長安排的房間里總結著這一次所得到的情報。
“這些甜水鎮的人雖然躲過了瘟疫,可是卻掉進了魔鬼的圈套,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愛爾莎感嘆道。
“就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幫幫他們嗎”蒙娜看著法師問道。雖然之前鎮長已經就這個問題多次問過起司,可起司卻都聲稱無能為力。但是女戰士覺得,法師應該是知道點什么的。
“沒有用的,魔鬼的交易沒法毀約,因為毀約本身所要付出的東西,遠比他們想要要回來的東西更多。”起司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道。
“如果我們殺了那個魔鬼呢”“野豬”的問題永遠這么簡單直接,但是他所說的卻也不無道理,如果執行交易的魔鬼死了,那么交易自然就不成立。
“且不提如果魔鬼不想現身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就算他站在你面前,恐怕你也殺不了他。相信我,就算是所有王國里最好的武器也砍不傷魔鬼的身體。”起司說道,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
“好了,今天我們已經經歷了很多了,現在就抓緊時間休息吧,可不是每天都有機會睡在屋子里。”蒙娜見法師的口氣有些不對,趕緊說道。今天先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又費盡心思澄清了立場,一行人確實都已經十分疲倦了。于是他們打了個招呼,約定好明天早上起床的時間,就各自回到分好的房間里休息去了。
洞穴里看不到太陽,只能通過洞頂那些樹根的縫隙里透過的光亮來判斷外界的時間,不過起司知道,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了。營地里的房間并不富裕,所以鎮長也只能安排三個房間供五人休息。于是理所當然的,“猴子”和“野豬”一間,蒙娜和愛爾莎一間,而起司作為法師則得到了單獨的一個房間。回到房間后起司并沒有休息,雖然他也被這幾天里應接不暇的狀況弄得疲憊不堪,可是法師其實并沒有其他人想的那么脆弱。況且,魔鬼的出現讓他對這一次任務的前途感到更加迷茫,事情的走向似乎漸漸的沖著一個法師看不見的方向發展著。煩躁的情緒在起司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想到了安莉娜,如果學姐在這里的話她一定可以給自己很多好的建議,那么,自己要向她求助嗎雖然這次任務理論上應該由起司一個人獨自完成,可是老師也沒有禁止他從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建議和提示。
就在法師打算呼叫安莉娜的時候,他的房門響了。
“嗨,你之前在宴會上沒有吃多少東西,我是說,比起你在龍脊之巔的時候吃的少了很多。所以我從廚房里找了些原料你知道的,隨手做了點零食。”打開房門,愛爾莎端著一個大木盤,里面是幾根還在冒著熱油的香腸和奶酪面包。老板娘站在門口,有些局促的說。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愛爾莎的臉,起司覺得自己內心的煩躁感一下子少了許多,聞著香腸的味道,他的肚子里也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