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
蕭如雪一身白袍銀甲看著許青問道“許青,父王說他此番要效仿霍去病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你說父王做得到嗎”
許青道“寇可往,我亦可往嘛,硬要做的話當然還是做得到的,雖然如今我楚國只有中原的三四成土地與人口,但是同樣為中原的周國卻吸住了草原一半的兵力,并且堅守不出,草原人不肯放棄對周國作戰的主動權,也不能放棄對周國作戰的主動權,所以我們面對的就只有草原一半的兵力,并且你父王現在都把火器玩出花來了,火器和軍陣之力,都是獨屬于我楚國的優勢,就算無法完全殲滅這一半的草原主力,但是打敗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草原剛剛統一,內部還有一大堆的問題,完顏可汗想要通過戰爭來轉嫁這些矛盾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內外壓力之下留給草原反敗為勝的概率其實很小,所以跑到狼居胥山封個天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很可惜,也就只能封個天了,封完了還得撤回來。”
蕭如雪不解道“為什么啊”
許青嘆了口氣道“當然是因為國力啊,如今的楚國是掏空了國庫對草原發動的這一場進攻,可以說賭上了整個國家的國運,希望能畢其功于一役,完成你父王那身為武將的終極夢想,可就目前的財力將國土防線再往前推個幾百里不成問題,但是再遠了的話就不好說了,草原可是地廣人稀,又建不起來城池,若是我們軍隊在草原上鋪的太散的話無堅可守,就容易被草原軍隊逐個擊破。”
“到時候若是草原人若是靈光一現腦洞大開變為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你想想我們楚國的軍隊是不是有麻煩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我楚國在完成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之后,立刻撤退將楚國能夠占領并控制的地盤牢牢控制在手里,等到再過幾年,國商院的生意徹底鋪開,國庫也充裕了再緩緩向前推進,雖然慢但是勝在穩,除非”
蕭如雪問道“除非什么”
許青搖了搖頭道“這個想法還有點不成熟,我得再想想,雖然有前人之鑒但是畢竟不是一個國家,能否奏效尚且難說。”
蕭如雪點了點頭但是又意識到了不對勁;“那既然我楚國做不到徹底消滅草原,你上次在御書房怎么還鼓勵父王將草原人全都消滅掉”
許青攤了攤手道“做不到還不讓我過過嘴癮了我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啊,我就隨口提了那么一句我就被你父王拉到戰場上來了,到現在連合身的戰袍都沒有”
雖然賢王帶著軍隊去跟敵軍打打殺殺了,但是軍營的巡防依舊不能松懈,許青依舊帶著蕭如雪巡防各營。
得虧鎮北軍的主將趙鴻羽有先見之明,將軍隊推進到此處之后休整了三日,要不然楚隊可沒那精力與草原打夜戰。
許青與蕭如雪在各營以及火器輜重處巡視了兩圈之后確認無誤之后,與蕭如雪稍稍走遠了一些,兩人尋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蕭如雪的腦袋靠在許青的肩膀上,許青伸手攬住了蕭如雪的纖腰,當然了,此時蕭如雪身上穿著甲胄,腰肢已經感覺不到纖細了,只感覺到了甲胄的涼。
兩人彼此依偎在一起,默默享受著這一份寂靜,只可惜今天本該是月圓之夜,卻因為是陰天沒有月亮,不然的話會更添一份浪漫的。
就在蕭如雪靠在許青肩頭閉著眼睛仿若睡著的時候,耳朵忽然動了動隨后蕭如雪立刻睜開了眼睛,雖然周邊一片黑暗,但是蕭如雪卻立刻從許青身上彈開,從馬上拿下弓箭,并且拉著許青趴到了剛剛坐著的大石頭后面,并且用弓箭,對準了數丈之外的一個仿若草叢輪廓的地方,喊道
“誰在哪里”
許青被迫趴在蕭如雪旁邊看著蕭如雪這般緊張的模樣問道;“雪兒,你怎么了”
蕭如雪道;“我的探查之術是母妃教的,雖然還不是很精通,但是我可以聽到那邊有動靜,不確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