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是所有孩子里最年長,哪怕他只也只有九歲,欺負一群年齡更小的弟弟自然不在話下,而這就是他自信的源泉。
“留里克。”菲斯克湊過來自信的說。
“怎么了?”
“也許你的策略的有效的,但是你看看他們。我想他們組成的人墻依舊不行,無論任何的策略,我都能將其沖垮,只需要我一人就夠了!”
“那你就嘗試一下。”留里克咧著嘴搖晃扎著馬尾的腦袋,“要不,我們打個賭?”
“打賭?賭什么?”
“就賭一條咸魚。你能突破人墻,我送你一條咸魚。如果你無法突破,就給我一條,你看如何。”
“嘿嘿,就這么說定了。”說罷,菲斯克站起身,故意擺出一副非常強壯的身姿,以顯示自己的強力,之后又走到一邊了。
此刻的留里克自詡經過一天的時間,那一群孩子已經被訓得差不多,他們每個人都記住了防沖撞的要領,也懂得自己在整個團隊中的作用。
在吃過中午的干糧到太陽行將落山之際,大家大部分時間就是在以三層人墻狀態走隊列。
此訓練之時,擔任“沖擊者”身份的那三個組,同樣參與進人墻訓練中。
留里克有些不懂,菲斯克應該能明白,這番加強訓練之后人墻已然今非昔比,難道菲斯克還是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特別自信?至少留里克更相信團隊的力量。
不過也不盡然,卡努夫又湊到留里克身邊,一番話之后,留里克能清楚感受到這孩子的擔心。
“你難道被菲斯克嚇到了?”留里克小聲問?
“不……我……我不怕他。他很強,恐怕打起來,你就是用擒拿術,也不能打敗他。我還是很擔心我們的人墻。”
“所以你還是害怕。”
“我沒有。其實我還是想問,我們長大后和敵人打斗,例如菲斯克要向哥特蘭島的那些家伙復仇,我們就排成人墻去打?”
“也不是必須這樣。”留里克聳聳肩,“你看看我們,加上我才四十六人,其實我還需要更多人,比如一百人、五百人。這樣我們就能組成多個人墻。所以你看看這個……”
留里克尋思著,此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就是費勁說完了,有意弄清楚情況的卡努夫他能理解?
作為孩子,去直白的看圖,可比側耳親聽更能理解。
留里克隨手抓來幾根木棍,在篝火和夕陽的光亮下,于土地上給卡努夫做了一個示范。
所謂一根木棍代表三十人,他用四根木棍擺成了一個正方形。有了一個正方形,他又接連擺出四個。
再通過調整木棍的位置,圖形也發生巨大變化。
留里克是一邊講解一邊挪動木棍,瞪大眼睛看的卡努夫又不是弱智,他知道一根木棍代表三十人的人墻,就在留里克手里,許多人墻正在做著負責的位置變化。不過不管怎么變,每個人墻的兩邊都有另外兩支人墻,哪怕人墻后背,亦有另一支人墻護衛。
所以,幾百人聚集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破綻。
雖然卡努夫還不知道大人們是怎么參與打斗的,現在的留里克一番擺弄,他非常相信,若是以后的打斗就像留里克計劃的這么干,恐怕像是菲斯克父親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為什么?
整個隊形沒有破綻,只要人墻的盾牌合力擋住敵人,接著就是單方面的利劍突刺了。
“現在,我已經完全明白了。”瞪大雙眼的卡努夫一臉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