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潑地清理著顧知意身心里的濁氣。
金燦燦的晚霞,漸漸染紅了東方的天際,殘破不堪的以君城被燦爛的云霞染成一片緋紅。
滿天紅云,滿海金波,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金光耀眼。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來,淚水順著指縫無聲地流下。
她又開始嗚咽,并再一次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她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
她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
她俯臥在床上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屋里,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
太陽在滿懷眷念中漸漸西沉,
也漸漸失去了熱度,然而其余暉卻鋪滿了茫茫戈壁,暈染了遼闊天空,那樣的奪目,那樣的多彩,那樣的震撼。
江嫣成功的拿著鑰匙逃出了這里,雖然外面也有人把守著門。
但江嫣隨便扔個石頭過去,就把那兩個人引開了。
她直接大搖大擺的就從門口走了出去,簡直就是完全無視了這里的人啊。
等到江嫣真正走出了這個地方以后,她才回過頭來仔細打量這個地方。
這里周圍也有房子,不過比較隱蔽,看起來應該是某個隱秘的駐扎地之類的。
而且江嫣對這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之前來過這里一樣。
可在江嫣的記憶里,她應該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
因為這周圍都是水,三面環水,另一邊通往的是一片森林。
這太離譜了。
江嫣覺得她好像沒有昏迷那么長時間啊,怎么就突然從以君城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難道說,這里只是以君城的一個小地方嗎?
因為江嫣對于時間的觀念比較強,她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昏迷超過一天。
因為她出來的時候外面在下雨,然后她醒來,外面重新下起雨來。
這就說明,她其實并沒有離開多遠。
當然,如果是坐飛機的話,那就當她沒說。
可是,這年頭,怎么可能還有人坐的了飛機。
別說飛機了,就是遠一點的火車,大客車什么的,都不可能有的。
所以江嫣斷定她現在所在的位置,絕對離以君城不遠。
于是乎,江嫣趕緊朝著森林里面走去。
至于她為什么選這一條路呢,你自己不會看嗎?
那其他三面都是水,你去游泳啊,這大冷天的。
怕不是個傻子。
一陣寒風吹過,江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冷噤,才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這森林并不是很大,很快江嫣就走出了這里。
她猜的果然不錯,這里離以君城確實不遠。
因為這里就在以君城西面的外圍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