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麻二因無意間看到這家館子里的女工生得頗有姿色,便登時起了歹意,進門就要找事。
店老板的女婿也知道惹不起這號人,只能陪著笑臉,試圖把這群瘟神打發走,但這哪兒有那么容易
“認識我還敢這么跟我說話”麻二根本不理那老板女婿,一把將其推到一邊,上前一步,沖著店里正在吃飯的那幾桌人喝道,“都吃完了沒有是不是要二爺我親自喂你吶”
這話一出,誰還敢坐那兒接著吃啊,不想挨打就趕緊走吧。
于是乎,轉眼之間,那幾桌客人全都起身到柜臺那兒撂下銀子跑路了。
麻二和他那七個混混兄弟隨即就笑嘻嘻地上前,連蹲帶坐、七歪八倒地便占了兩張桌子。
“愣著干嘛來招呼著啊,難道要我請你不成”麻二一坐下,就沖著老板女婿言道。
老板女婿一看,知道今天這關難過了,但難過也得過啊,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去,一邊收拾桌上的剩飯剩菜,一邊僵硬地笑著招呼道“是是,二爺,您要吃點兒什么,隨便叫。”
“隨便叫呵”像麻二這種資深地痞,找茬兒業務可熟練得很,別人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到他那兒就能成鉤子,“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他頓了頓,跟周圍同伙兒相識猥笑了一番,隨后便道,“爺我要酒煮牛耳,白切羊膝,糟鵝蒸掌,百合熏魚”
他這話都不用說完,老板女婿就明白糟了。
這些個菜,莫說尋常人家,就是大戶人家也不是天天能吃到啊,即便陳老板真會做,他們這種家常小館里也不可能有足備的材料。
“爺,對不住啊咱這兒是小本買賣,這些個菜”數秒后,老板女婿耐心地聽對方說完了,便開始道歉。
“怎么”麻二都沒等他說出那倆字兒來,自己就提高了嗓門兒,“你想說沒有”
啪
麻二這就拍上桌子了“嘿你小子這可是你讓我隨便叫的,現在爺說那么一大串兒,你就一句沒有便給我打發了”
說著,麻二就一把拽住了老板女婿的衣領,將其面部拉近,狠狠瞪著他道“你這是故意耍弄二爺嗎我看你這買賣是不想干了”
“住手”就在這時,店老板,也就是那“陳大勺”,終于是忍不住抄著把菜刀從后廚出來了,他的女兒也跟在他后面,手里拿著根搟面棍兒,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唷呵怎么著亮家伙是吧”麻二可不怕他們,地痞混混能怕良民么,“這光天化日之下,爺就進來點個菜,你們就亮家伙要砍人這還有王法嗎你們怕不是開的黑店吧”說著,他看了看被自己拽住的老板女婿,又看向了老板,“老頭兒,你這么亂來就不怕官府把你們家的男丁都給辦了,留下孤兒寡母的受人欺負么”
麻二這話,就是擺明了在恐嚇,明示自己就算不動手,都有靠山可以整到對方家破人亡。
“你”被對方這么一威脅,陳大勺的額角冷汗也下來了,且不說他今天就一個人一把菜刀,八成也干不過對方這么些人,就算能把這群人趕走,那之后等待他們家的又會是什么“
“你想怎么樣”一息過后,陳老板的語氣稍稍沉下了一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呵好說。”麻二這時才撒手放了老板的女婿,將其推開,隨即又用手指了指躲在父親身后的老板女兒,“先讓那小娘子過來,陪哥兒幾個喝幾杯,興許等我的氣兒消了,也就不為難你們了。”
他話音未落,其周圍的混混們已經一個個兒地將目光都集中在了老板女兒的身上,紛紛露出了淫笑。
“爹我我不去”老板女兒當時就露出恐懼又委屈的神色,又往后躲了幾分。
老陳和他女婿皆是滿面怒容,卻又不知如何解決眼前這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個坐在角落里的人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