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看得黃東來和泰瑞爾都快跟著一起吐了。
不過,黃東來惡心之余,也的確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畢竟是修道之人,盡管道法淺薄,認不出那老頭兒掐的什么指訣,但大體能明白對方那幾手也不是亂來的。
因此,黃東來已基本可以確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并不是某種奇怪的癖好,而是真的在用“法術制藥”。
念及此處,黃哥趕緊輕輕拍了拍泰瑞爾,待后者看向他時,他便打了個手勢,示意對方跟上自己,并順手放回了瓦片。
三分鐘后,兩人已從那間屋子的房頂上撤離,回到了遠處的陰影中。
“
o,那啥情況啊”泰瑞爾現在說話大體就是這么個味道,算是一種土洋結合吧,反正比他當初一張口就是“父馬可親”時要強多了。
黃東來呢,這一路也早就習慣了,只是很平常地回道“他應該是在用法術給普通的草藥湯上buff,但最終生成出來的東西有啥效果,這個我光看是不知道的。”
“哦”泰瑞爾可是聰明人啊,一聽這話,立刻有了個想法,“那你是想嘗嘗”
“滾”黃東來的回答也很干脆,“誰會去嘗那玩意兒”他頓了頓,用手指了指遠處那個守備地點b,再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去第二個地方再探探,可能的話偷一點那種藥出來,拿去給我師伯瞅瞅,他興許能知道是什么名堂。”
“嗯有道理。”泰瑞爾點點頭。
二人說罷這幾句,便又順著陰影朝那守備地點b過去了。
那地兒呢,本是這間寺廟內的庫房,如今被改造成了“制藥倉庫”,因為這間倉庫很大,沖著院兒墻的背面也開了幾扇窗戶,所以這回黃東來和泰瑞爾并未上房,只是繞到了無人看守的后方,捅破了窗戶紙往里面偷看。
此時,這倉庫里面約有十來個“和尚”,個個兒都光著膀子、滿頭大汗地在桌案前勞作著。
只見這些“和尚”如同和面一般,把那一桶桶運進來的“嘔吐液”均勻地倒到砌好的面粉堆里,然后快速地揉成一個大面團,再從中搓出一個個比湯圓略小些的墨綠色小丸子。
搞定一批之后,他們就會以十個一組,把這些綠藥丸用油紙包好、拿繩扎緊,再儲存起來。
黃東來一看便知,這伙人是打算把這玩意兒當藥賣給老百姓;因為這雄神醫是“逢九開診”嘛,所以他賣的藥便以十顆為一包,讓老百姓一天一顆這么吃著,等他下一次開診時,患者的藥也剛好吃完,就得再來買。
“嗯得想辦法進去偷一包出來。”黃東來一邊念叨,一邊就看向了泰瑞爾,“要不然,咱來個調虎離山你先繞到倉庫正面去,引開門口那些手上有燈籠的守衛,我呢就趁亂先發幾枚暗器到屋里,打滅里面的燈火,然后破窗而入,拿了藥出來,再去接應你。”
黃東來本以為,自己這個計劃挺不錯的,泰瑞爾應該會一口答應,卻不料
“nonono”一向很好說話的泰瑞爾,此時居然沖黃哥擺了擺手指,并用一種頗為曖昧的眼神看著黃哥,接了一句,“這樣做他們肯定會意識到藥被偷了,會打草驚蛇的不如讓我來,我有更好的方法。”
“hat”黃東來說話的口風兒也被他給帶進去了,他疑道,“你有什么法子”
“我可以站在這里不動,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里面偷一包藥出來。”泰瑞爾接道。
“ho”黃東來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