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泮自是很快就“想通了”。
剛才他腦子還是懵的,故才本能地想要呼救,但此刻他的思維稍稍清醒一點后就明白了眼前這兩人既然有膽量和能力在這深夜進入我的臥房劫持我,那就算我現在吼出聲來,他們也可以在有人趕到前殺我滅口。
“嗯嗯。”幾秒后,方泮就猛地眨眼,被捂住的口鼻也在哼唧著。
不動子見狀,便放開了他。
解脫后的方泮沒再企圖叫喚,只是大口喘息了起來。
“貧道問你點事兒,你如實回答,可好”而不動子待他呼吸平緩下來,便接著說道。
“好好。”方泮自是只能回“好”的,說話間,他已在地上跪坐端正,活像個正要受訓的學生。
“叫什么名字”不動子道。
“方泮。”方泮回道。
“在這兒當了多久的知縣了”不動子道。
“快三年了”方泮道。
“跟烏仁寺那伙兒人勾結多久啦”不動子道。
答道這里,方泮就猶豫了。
對方根本沒問他“有沒有勾結”,而是直接問“勾結多久了”,這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對方已經知道他和那伙人勾結的事實,第二種則是虛張聲勢。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方泮自當如實回答,否則會激怒對方;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對方還并不確認方泮有罪,只會是詐他一詐,那他若答了真話,就等于是上當“認罪”了。
“這位道長不知您是”結果,方泮果然選擇不答,因為這里頭的事兒有點大,他輕易的不想認。
“嚯這還反問起我來了,看來心里有鬼啊。”不動子是什么人,活了一百多年了,就方泮那點心思,想跟他打哈哈
“不不,道長,方某實不知曉您這是在說什么。”方泮仍未放棄,繼續裝蒜道,“烏仁寺是寺廟,我這里是衙門,我跟他們有什么好勾結的”
“你說什么”不動子說著,便微微轉頭,瞥了眼站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林元誠。
林元誠見其眼色,當即會意,于是便沖著方泮道了句“那個雄奉山跟廟里的那伙兒和尚一同唬騙百姓的事兒,你這個當父母官的,會不知道”
方泮聞言,轉頭看了看林元誠,并根據對方的樣貌打扮,決定了稱呼“這位少俠,我冤枉啊那雄老先生不是給人治病的嗎什么唬騙百姓啊本官實不知情啊”
“哦你真不知道”林元誠是要唱紅臉的,自然要裝出一副信了的樣子。
“千真萬確”方泮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快速回答。
而這時,負責唱白臉的不動子,也開始了
“呸狗官伱當道爺我是這么好騙的嗎”不動子說這句時,突然換上一副怒容,且不知道為什么,他緊跟著就一揮膀子卸開了衣襟,chuachua兩下就把道袍褪下,裸出了上半身那精實的肌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